“先弄点吃的。”
江屿收回手,指腹蹭过掌心的薄茧,“我从乡下带了包红薯干,王二婶自家晒的,说甜得很。”
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粗布袋子,解开绳结时飘出点焦糖香。
红薯干切得厚薄不均,边缘带着晒得发皱的皮,还沾着点细沙。
温宁捏起一块放进嘴里,甜津津的韧劲裹着农家特有的味道。
“我去热粥。”
她转身往厨房走,脚步比刚才稳了些。
江屿看着她的背影,从包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,里面装着用草绳捆着的野山枣,是路上顺手摘的。
他把山枣放在桌上,忽然听见厨房传来碗碟碰撞的轻响。
“小心点。”
他走过去,看见温宁正对着灶台发呆,粥锅在火上咕嘟冒泡。
“哦。”
温宁赶紧掀开锅盖,蒸汽腾得满脸都是。
江屿伸手把火调小,指尖擦过她的手背:“烫着没?”
温宁缩回手,摇摇头,耳尖又开始发烫。
两人就着红薯干喝热粥,谁都没说话,却比昨晚多了份踏实。
吃完早饭,江屿翻出空白卷宗:“申请保护令得准备材料,你跟秦冽那些事能记多少算多少。”
温宁握着笔的手顿了顿:“我没留证据。”
在秦家的日子,她连哭都得躲着,哪敢想什么证据。
江屿把笔拿过来,在纸上写下“时间”“地点”“事件”三个词:“不用证据,先把事实捋清楚。”
他抬头看她,“比如他第一次对你动手是什么时候?”
温宁的指甲掐进掌心,喉结动了动:“去年冬天,在书房。”
那天她不小心打翻了他的咖啡,他抓着她的手腕往书架上撞,书掉了一地,有本精装版《民法典》砸在她脚背上。
“疼吗?”
江屿的声音放得很轻。
“忘了。”
温宁别过脸,窗外的阳光刺得眼睛发酸,“当时光顾着怕了。”
江屿没再追问,低头在纸上记录,笔尖划过纸面沙沙响。
记到一半,温宁忽然停住:“他总说我是他的所有物。”
这话像根刺,扎了快一年。
江屿的笔顿了顿,抬头时眼里带着点狠劲:“法律没这说法,谁也不是谁的物件。”
他把写满字的纸推过来:“这些够了,剩下的我来补。”
温宁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,忽然笑了:“你写字比我还丑。”
江屿挠挠头,也笑了:“上学时总被老师罚抄法条,越抄越歪。”
收拾材料时,温宁看见江屿的帆布包里露出半截红绳,里面拴着块磨得发亮的木牌。
“这是”
“我奶奶给的。”
江屿摸出木牌,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“安”字,“听说是从寺里求来的,能护人。”
他把木牌塞到她手里:“你先戴着。”
温宁捏着温热的木牌,忽然想起王二婶塞给她的护身符,也是块木头的,边角都磨圆了。
“律所那边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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