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初八,寒意正浓,何老师小心地开着车,载着允安和刚满月不久的六六,踏上了回爸妈家的路。这是六六出生后,第一次回爷爷奶奶家过腊八节。
车程不短,六六大部分时间在妈妈允安怀里睡得香甜,偶尔醒来,便睁着那双清澈的桃花眼,好奇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、与城市截然不同的冬日景象。
允安轻轻拍着他,柔声说着:“六六,我们就要见到爷爷和奶奶了。六六的奶奶会做香香的腊八粥哦~”
何家老宅里早已炊烟袅袅,弥漫着一股混合着各种豆米谷物的、温暖醇厚的香气。何爸爸何妈妈早就等在门口,一见到车来,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。
“哎呦,我的小孙孙回来了!”何妈妈迫不及待地迎上来,把允安怀里抱的六六小心又激动地接了过去,用温暖的脸颊贴了贴六六被风吹得微凉的小脸蛋。
何爸爸虽然含蓄些,但眼里的慈爱和喜悦藏也藏不住,一边帮着儿子儿媳拿行李,一边目光总往小孙子身上瞟。
何爸爸接过儿子手里的行李,眼角笑出深深的纹路:
“你嗯妈呀!从凌晨五点就开始折腾那锅粥,换了三次水,非说山泉水才甜。”
堂屋里,暖意融融。厨房锅里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,腊八粥的香气充满了整个空间。
何妈妈抱着六六,走到锅边,笑着对他说:“六六看,娭毑在给你和哥哥煮腊八粥呢,里面放了红豆、绿豆、桂圆、红枣、花生……好多好多好吃的,吃了腊八粥,我们的六六就平安健康,快快长大。”
六六还不太懂,但那丰富的香气和奶奶温柔的声音,让他觉得安心又新奇,小鼻子一动一动地嗅着。
何老师挽起袖子,加入了准备工作的收尾阶段。他熟练地帮着嗯妈将洗好的枸杞、核桃仁撒进锅里。
何老师在往粥里添着冰糖时轻声对旁边的允安说:“宝儿~,我记得小时候娭毑总说熬腊八粥要熬出米油,那是米的精华。现在嗯妈也这样熬给我们喝。”
祭祀祖先的环节简单而庄重。何爸爸带着何老师和何老师的哥哥在堂屋的供桌前,摆上几碗刚出锅、最稠厚的腊八粥,又点燃了三炷香,低声禀告着家里添丁进口的喜讯,祈愿祖先保佑家族平安,孩子们健康成长。
何老师抱着六六也拜了拜。六六看着跳动的香火和缭绕的青烟,大眼睛里充满了懵懂的好奇。
终于到了吃粥的时刻。何妈妈给每个人都盛了满满一碗,粥熬得恰到好处,粘稠软糯,各种豆类和果仁的香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。
大家吃粥时,何妈妈也给六六泡了奶粉,调到了合适的温度后小心的喂给六六喝。何妈妈还说等下次六六回来过腊八,就可以吃到她给六六熬的腊八粥的米油了,但可惜……
允安用勺子一点点地粥吃着粥。较烫的粥滑入口中,带着天然的甘甜和复杂的香气,允安很喜欢这个腊八粥,吃了整整两大碗。
何老师看着眼前的景象:父母满足的笑容,妻子温柔吃粥动作,儿子喝奶的可爱模样,心里被一种踏实的幸福感填得满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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