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见状,眉头当即拧成了川字,语气里满是鄙夷:
“果然泥腿子就是泥腿子,骨子里的粗鄙改不了!竟直接坐在地上,真是丢尽了皇家脸面!”
白莯媱闻言挑眉,非但没恼,反而朗声反问:“皇上这是在说我么?”
她挺直脊背,声音不卑不亢。
“我出身乡野,不懂什么宫廷规矩,只晓得皇上金口玉言,说‘坐’便是圣旨。
乡里干农活累了,都是往田埂上一坐,舒坦得很。难不成皇上不是让我坐地上,是让我坐椅子上?”
话音未落,她猛地起身,径直走到那张唯一的空椅前,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,还不忘补了一句:
“那谢皇上恩典。皇上对我真好!”
慕容靖看着白莯媱泰然落座的模样,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,阿媱竟连父皇都敢甩脸,这般胆大包天,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?
皇上被堵得胸口剧烈起伏,脸色铁青,额角青筋突突直跳,气得险些将手边的玉镇纸扫落在地。
要不是还憋着昨日的事要问,他此刻恨不得直接让人把这个粗鄙的女人拖出去!强压着怒火,朝殿外低吼:
“来人!再搬一张椅子来,给靖王赐座!”
“昨日秦家兄妹遇刺,老五你细细禀来。”皇帝的声音沉在龙涎香的雾气里,听不出喜怒。
慕容靖一身玄色劲装,身姿挺拔如松,语调平稳无波:
“昨日是府中下人听见异动才禀告给儿臣,儿臣赶到时秦挽戈已经倒地不起,秦景戈命悬一线!”
他顿了顿,喉结滚动了一下,语气里添了几分难掩的焦灼与自责:
“原本想着去追刺客,可地上的二人气息奄奄,分明是耽搁不得的模样。
权衡之下,儿臣只能先救人,不得已才让刺客逃脱。此乃儿臣思虑不周,还请父皇责罚!”
殿内龙涎香的烟气袅袅,皇帝没应声,只垂眸看着慕容靖。
方才谈及遇刺,昨日慕容靖写折子禀告句句清晰,偏生到了救治一节,又是这般轻描淡写。
避重就轻的模样,反倒让那点疑心愈发浓重。
方才暗卫统领呈上的密报,与慕容靖昨日折子上分毫不差,遇刺的时辰、刺客的路数、秦家兄妹的伤势。
甚至连地上遗落的刀剑样式都一一对应,唯独那救治的环节,皆是一笔带过,潦草得像是不愿多提的闲笔。
暗卫统领是真不知白莯媱如何救治的,因为他被慕容靖挡在门外。
可皇帝不信慕容靖也不知——他最清楚这个儿子的性子,做事滴水不漏,若非有意隐瞒,岂会在这般关键的地方含糊其辞?
御座之上的沉默压得殿内落针可闻,皇帝忽然抬手,指尖遥遥指向悠哉看戏的白莯媱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:
“听闻,秦家兄妹是她救的?”
轻飘飘一句话,却让慕容靖的脊背瞬间绷紧。
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,指节泛白,喉间像是堵了团棉絮,千言万语哽在那里。
明明只要点头承认,便能解了父皇的疑虑,可他偏生不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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