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屿“嗯”了声,转而去了卫生间。
水流哗哗响了一阵,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,看见温宁还站在原地,手里捏着那枚银牌转来转去。
“怎么还不睡?”
他擦着耳朵上的水珠,毛巾蹭得脸颊发红。
温宁把银牌塞进衣领,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:“睡不着。”
她往沙发那边瞥了眼,“你今晚还睡这儿?”
江屿把毛巾往椅背上一搭:“不然呢?总不能跟你挤一张床。”
话刚出口就觉不妥,耳根腾地红了,“我是说沙发挺好。”
温宁没接话,转身从主卧抱出条薄被:“夜里凉,盖上点。”
江屿接过被子时,闻到上面淡淡的皂角香,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样。
“你也早点歇着。”
他把被子往沙发上摊开,“明天估计还有不少事。”
温宁“嗯”了声,回房时轻轻带上门,留了道能看见客厅灯光的缝。
她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,江屿翻了两次身,沙发又发出“吱呀”的轻响。
后来没了声音,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屋里荡来荡去。
“第三个了”
秦洌把手机往副驾一甩,塑料壳撞在真皮座椅上,发出闷响。
指节还在方向盘上敲着,节奏越来越快,像是在碾什么东西。
“撤资?”
他低低嗤笑一声,指关节猛地攥紧,骨节泛白,“当初求着把钱塞进来的时候,怎么不说怕担风险?”
今天一早工地工头点头哈腰的样子还在眼前晃,转脸就听说那几个老狐狸要撤资——
无非是听说他派人砸了江屿那破律所,怕沾了腥气。
“一群喂不熟的狗。”
秦洌骂了句,抬脚踹在油门上,引擎发出一声暴躁的轰鸣。
手机又亮了,张助理发来的消息带着颤音:“秦总,王董说之前的红利就算了,只求您高抬贵手放他们走。”
“放他们走?”
秦洌把手机捞过来,屏幕差点被他捏碎,“我秦洌的场子,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?”
他想起去年酒会上,王董端着酒杯跟在他爸身后,一口一个“小洌”地叫着,那副谄媚样,现在想起来就恶心。
“给脸不要脸的东西。”
秦洌把手机扔回副驾,指腹在方向盘上磨出红印,“告诉他们,想撤资可以,把这三年从我这儿赚的翻倍吐出来。”
“不然就等着瞧,我让他们公司的招牌明天就挂到法院去。”
车窗外的蝉鸣聒噪得很,像在嘲笑他。
秦洌烦躁地按下车窗,热风卷着尘土灌进来,吹得他额前的碎发乱飞。
他从烟盒里抖出支烟,打火机“啪”地一声燃起幽蓝的火苗,烟雾缭绕中,他的眼神愈发阴鸷。
“还有那个江屿,也真是能耐了。”
他咬着烟蒂,含糊不清地骂了句,“敢护着温宁,我一次一次的给他机会没把主意打到他本人身上”
“真当我不敢动他?”
手机又震动起来,这次是个陌生号码。
秦洌瞥了一眼,直接按了拒接。
他现在没心思应付那些无关紧要的人,满脑子都是怎么让那些投资人付出代价,怎么把温宁抓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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